并且在他收回神识时,直接把他堵回他住得客栈。
轻敌了。
“臭、小、子。”
唐乐山咬牙切齿,踩着窗框,从窗外跳进房间。
邢涟难得地懵了一下。
唐乐山落了地,不等说话,甩手一道灵气,把邢涟五花大绑起来。
这点把戏对邢涟来说,是可以对付的。但邢涟鬼使神差的没有反应,甚至隐隐期待唐乐山说点什么。
于是唐乐山说了。
“遇到危险了吗?受伤了吗?”
邢涟疑惑地看着唐乐山,不知此话从何而来。他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下一刻,唐乐山深吸一口气:
“你上哪儿野去了?嗯?出去玩儿不知道跟家里打声招呼?知不知道我多着急?你多大人了?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做事情前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哥的感受?我一天到晚就担心你了,生怕你在外面出意外!你个小坏蛋,是不是想气死我!”
这是唐乐山第一次跟邢涟发火,而且越说越气,气得他靠骂已经不解恨了,竟然忍不住凝出了个灵气拖鞋,举手就要打邢涟。
邢涟:???
什么情况?
唐乐山的“拖鞋”终究没有落下来。
他气呼呼地盯着邢涟,咬着后槽牙,“拖鞋”在手中化成青烟消散。
而后他高举的胳膊,轻轻放下,弹了邢涟一个“脑瓜崩”:“长点心吧阿涟。”
邢涟:“……”
唐乐山……在说什么啊?
家人,唐乐山自认是他家人?
邢涟从没有过真正的家人,没有被人担心过。
从来没人关心他去了哪里,是否遇险,是否受伤,也没人会因为他的行为而生气,既骂他,又心疼他。
这感觉太陌生了,邢涟甚至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他只知道,之前心里空了的那一块,好像忽然填满了。整颗心热烈地跳动着,又暖,又熨帖。
“你……”邢涟开口,还是有点懵地问,“你把我当亲人?”
“这不废话吗?”唐乐山还是一脸气愤,“你就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结果你还气我!”
邢涟:“……”
心里更热了。
唐乐山图他什么呢?
他无数次扪心自问。
若是前世锋芒毕露的他,他倒是能罗列一番值得别人图谋的东西。可此生他只是个“靠脸上位”的“真灵根”,方方面面都不突出,平庸到担着唐乐山弟弟的名号,才有人拉他一把的存在。
唐乐山真的什么都不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