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出会场,那种黏黏糊糊的恶心感才算散去,他心里阿弥陀佛了几下,感觉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公孙谌:“你看到了谁?”

大佬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边上,语气温和地问道。

颜如玉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是欢喜宗的人。”

落后一步的颜竹蹙眉,俊秀的脸上满是厌恶,“你说的是那个?”

颜如玉点了点头,神色略显苍白。

颜竹道:“他十岁出头的时候,有个欢喜宗出身的仙尊掠走他,差点出了仙门,最后被父亲拦了下来。”他简洁明了地讲完此事,旋即又看向颜如玉。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我去解决此事,你必须寸步不离跟着公孙谌。”

他盯着颜如玉乖乖应是后,才匆匆离开。

“欢喜宗?”

公孙谌咀嚼着这个名字。

欢喜宗是一个很随性的门派,虽然听起来有点欢喜佛的意味,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个宗门盛产随性放纵的修士,尤其是多数人糜烂狂放,颇有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

如炉鼎这种正道不齿的行为,也时常有人行之。

颜如玉恹恹地说道:“其实那人也没做什么,但那感觉,怎么说呢,总归有点恶心。”

黏黏糊糊缭绕不去的窥探,让人从心底恶心。

颜如玉留下最大的心理创伤就是从此不喜欢水蛭和触手怪,任何黏黏糊糊的东西,都让他不太喜欢。

公孙谌:“下次看到他,将人指出来。”

颜如玉挑眉看他,公孙谌只是微笑。

颜如玉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有点高兴,又有点害羞。

之后两日,颜如玉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屋内,再也不提要出门的事情。

这日清晨,他浑浑噩噩地爬起来,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熟悉小黑屋play,被迫的。那日他就不该作死,此后日日夜夜他苏醒的地方,一直都在白大佬的棺材里。

那棺材算不得窄小,也能容纳得下两人的位置,只是过于黑黢黢了。

颜如玉怂。

白大佬一边骂他娇气,一边在四个角给他抛了光球。

青灰青灰的。

颜如玉老害怕了。

这还不如不要,他还不能说。

只能每夜醒来,就直接转个身将自己脑袋一梭子扎进大佬冰冷的怀抱,说服自己是在给白大佬送温暖。

他坐在床榻边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然后盯着窗地上的光芒走神。

颜如玉还没真的全醒。

等小鲛人也高高兴兴爬起来的时候,颜如玉才慢吞吞地将自己挪去穿衣服,然后再懒懒地漱口。他摸了个灵果踱步出去,准备沐浴在日光下啃果子吃,只是人刚出了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口咬下去的灵果刚含在嘴里,便惊喜地叫道:“公孙离!”

那日公孙离在无尽夏被送走,颜如玉还没来得及跟人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