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殊这才松开手,转而握住顾锦眠的手要继续走。
顾锦眠不走。
他气哼哼地把结婚请帖又收回去了,想到是白奇瑞要给的,最后他还是留下了一张,给殷顺利。
殷顺利:“……”
他不知道该不该受宠若惊。
顾锦眠这才跟殷漠殊离开,一路上他感觉到殷漠殊握着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上了车,顾锦眠笑着安慰他,“我没事,就算你不挡着,她也绝对伤不到我,你以为都是你啊,一般人哪能打得过我。”
效果不太好,殷漠殊的下颚依然紧绷着。
顾锦眠倾身吻他,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他。
如果不是这个吻,他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眉目张扬凌厉的人,不仅手在发抖,牙齿也在打颤。
顾锦眠说不清这一刻心里的感受,酸酸软软的,竟然有点想哭。
要是他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殷漠殊该怎么办啊。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顾锦眠,忽然软弱了起来,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怕。
他又想,他何德何能,能被殷漠殊这样赋予全世界地爱着。
殷漠殊没让他继续看,把他的脑袋按在肩膀上,紧紧把他抱到怀里。
顾锦眠整个人坐到他的腿上抱住他。
车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顾锦眠贴在他的胸口上,轻声叫他哥哥,“我爱你,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殷漠殊紧咬牙关蹭吻他的头顶。
白奇瑞和贺芷知道这事后,特地来给他们道歉。
顾锦眠说:“没事,也算是件好事,提前发现隐患,总比婚礼上出问题好。”
说完他发现殷漠殊脸又沉了下来,知道他刚才说错话了,用词不当,“好事”两个字戳到他了。
白奇瑞说:“你们放心,婚礼绝不会出问题。”
贺芷咬牙切齿地,“她一定会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
顾锦眠无所谓,他现在只想赶紧跟殷漠殊道歉。
等两人走了,顾锦眠跟殷漠殊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也不能完全算一件坏事,我现在知道了,我不能一直那么嘚瑟张扬,我得注意点保护自己,好好惜命。”
殷漠殊现在不是他的崽崽了,但他竟然理解了当父母后人会变胆小的感受。
殷漠殊脸色这才好看不少,他捏了捏顾锦眠的后颈,“好好活着,继承我的遗产。”
顾锦眠:“……”
这之后顾锦眠时常拉殷漠殊参与婚礼琐碎小事的准备,这件事很快被喜庆的气氛冲走。
在婚礼前一周,施仪准备好了他们的礼服,还有伴郎的。
伴郎肯定是柏心宇和杜白安。
他们俩也来一起试礼服,穿上施仪亲手做的礼服,两个人感觉像是镀了一层金在身上,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