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后忽然像只欢乐的狗子在床上扑腾,看到殷漠殊坐到床上后,一下跳到他的背上。
差点被他撞出去的殷漠殊:“……”
“请你记住你是一个身高超过180的成年男性。”殷漠殊说。
顾锦眠不接话,他趴在殷漠殊的背上,搂着殷漠殊的脖子问他:“殷漠殊,看完了我的自我介绍,你觉得我怎么样?”
“哪方面?”殷漠殊问。
“各方面。”
殷漠殊沉吟几秒,“有些方面我还没了解到。”
嗯?
顾锦眠本想问哪方面,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天生的敏锐阻止了他,“就你了解的这些来说。”
殷漠殊又问:“那以什么视角和身份来看?”
“还要身份?”
“嗯,老板,同学,家人,朋友看同一个人侧重点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
顾锦眠歪了歪头,看到他嘴角的笑,终于发现殷漠殊这是在故意逗他。
他恼羞成怒,直接在殷漠殊肩膀上猛地锤了一拳,“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没点数啊?”
“什么身份,男朋友?”殷漠殊明知故问。
顾锦眠拳头硬了。
“以男朋友看,是宝贝。”他说。
顾锦眠一下安静了。
不仅拳头软了,胳膊上也没力气了,被殷漠殊轻轻松松拿开,转过身。
顾锦眠眼神闪躲,耳朵有点红。
殷漠殊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鼻尖,“睡吧。”
睡觉的时候殷漠殊也抱着顾锦眠,他捏了捏顾锦眠的后颈,手落在顾锦眠的脊骨上将他向怀里带。
顾锦眠偏瘦,前面练出了几块腹肌,后面纤薄的皮肤下脊骨却是凸出来了。
殷漠殊抚着他的脊骨,不用力也不虚浮,恰到好处。
顾锦眠眨了眨,被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温热安心包裹。
不知道是不是常在飞机上的原因,顾锦眠睡觉时总觉得梦境在晃荡,这一晚却睡得格外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回想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还不懂妈妈去世是什么概念,深情的爸爸带他回到老房子,每日对着妈妈的灵牌喝酒哭泣。
他在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里,一个人上下学,饿着肚子被人嘲笑推搡,面无表情地举着拳头冲过去。
他又累又饿又疼地向回走。
他看到了殷漠殊,小声对他说:“我实在走不动了。”
他就被殷漠殊背了起来,他肩膀宽阔,长腿笔直,走得特别稳。
把他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