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
……好烦。
他自言自语地抱怨着,无助地向前抓了一把,抓到了冰凉的衣角。
质地良好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又往上蹭了蹭。
然后,他闻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傅煜……”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这句话里的粘人和依赖。
……我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默默地想。
然后身体又十分诚实地,往气息浓郁的地方蹭了蹭。
下一秒,他就被捏住后颈,强行离开了那片让他十分舒服的海域。
阮亦舟皱起了眉,睁开了迷茫的眼睛,看到了面前一张异常英俊的脸。
他亲口盖章过的,长在他审美点上的脸。
“你干嘛……”他一脸茫然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傅煜快被他气笑了,冷冰冰地问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阮亦舟睁着漂亮又澄澈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有点委屈。
“我难受,抱一下都不行么。”他小声道,“你好小气。”
傅煜:“……”
他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发紧。
不能跟他计较。
他想。
发情期的omega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尤其是阮亦舟这样常年注射劣质抑制剂压抑发情期的,一旦爆发,那就是连自我意识也掌控不了的本能。
阮亦舟也不想这样。
他本来就不想被他标记,也不想做一个……
傅煜闭了闭眼,咬着牙把正在自己腺体边上不知死活蹭来蹭去的人拎起来,按在了沙发上。
“最后一遍警告。”他低声道,“我是个正常的alpha,没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要是我没来,今天晚上你要怎么办?”
是不是任何一个alpha过来,阮亦舟都会这样。
抱着他,粘着他,把自己交给他?
傅煜面无表情,手下已经不自觉地用力了几分,属于alpha天生的占有欲又一次暴涨。
托阮亦舟的福,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要易感期紊乱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面前人低声开了口,嘀咕了一句什么。
他怔了怔:“什么?”
“没听清。”他揉了揉太阳穴,“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