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医生叹了口气,“因为腺体切除手术事关重大,所以按照规定,需要亲属签字,你有固定伴侣么?”
阮亦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父母呢?”医生看了眼单子。
“我没有父母。”阮亦舟道。
原主跟他一样,从小父母双亡,只不过运气没他好。
他从小在姨母家长大,而原主则是直接被送进了孤儿院。
“应该可以自己签字吧?”阮亦舟笑了笑,“好歹我也是个成年人了。”
“……可以。”医生在单子上写了几笔,“一会儿填了单子就去体检,一般就是检测一下你体内的信息素含量还有腺体健康,避免到时候手术的时候引起并发症。
对了,你最近一个月内没有被标记过吧?”
阮亦舟:“……”
医生抬起了头,有些意外:“有过?”
“啊。”阮亦舟木着脸,看了眼日期,“可能?”
今天是12月6号,他穿过来发现腺体上牙印的时间是12月1号。
那个牙印的深浅怎么看都是一周内的。
……好像,怎么算都算不到一个月开外。
“被标记的一个月内是无法做腺体切除手术的,你之后再来吧。”医生道。
他顿了顿,没忍住,“信息素紊乱症并不是不能治,但是腺体一旦切除就是不可逆的,你有跟标记你的那个alpha说过这件事么?”
阮亦舟:“……”
他这不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嘛……
这话要是说出来,他就要当场被送到omega保护协会去了。
阮亦舟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含糊地开了口:
“就,出了点状况。”
话音落下,他看到了医生不赞同的谴责眼神,阮亦舟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站起了身。
“那谢谢大夫,我过一段时间再来。”
一直到出了科室,阮亦舟才松了口气。
“这大夫真像我经纪人啊……”
他自言自语一般嘀咕了一句,走出了医院。
虽然想切腺体,但是阮亦舟还惜命。
为了做个切腺体的手术把他推剧情才保下来的命丢了显然不值得。
预约要排队,阮亦舟盘算了一下日期,觉得自己很可能下个发情期也要自己解决,索性按着原主备忘录上的地址去黑市买了支高纯度抑制剂。
这一下基本上花完了他除了房租以外的大部分存款。
阮亦舟肉痛地看了眼余额,在心里祈祷华垣能稍微出手大方一点,他接的活能让他回回血。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一边盘算着要不再去干点兼职,一边拿出了公司给他的那张内容表,开始准备这个月的搬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