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在修□□搞革命?
圭柏柏嘶了一口气,这什么鬼……
该说自己不愧是五星红旗下长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吗?哪怕做梦做到什么都不记得了,心中自有一片红……唯一不足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政治分自今还没及格过……
车子停下来了。
司机起身把车门拉开,圭柏柏停下来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从车子里钻出来,一抬眼,眼前就是一个好大的湖泊,湖泊里还养了一群大白鹅,摇着屁股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好有意思。
他忍不住上前几步,那群大白鹅扬起翅膀抖了抖身体,从湖畔的石阶上上去。
娄越楼转头叫他:“走了。”
圭柏柏回头见小少爷背着背包,立在台阶上等他。
台阶前是一幢少说有六七层的建筑,古典风格,外墙刷着红白漆,露台栏杆上爬着爬山虎。
圭柏柏忙不迭的走过去。
说了句没营养的话:“你家?你家好大。”
娄越楼嘴巴抿了抿,扭过头:“是我朋友……”
还记着这个谎呢,圭柏柏愣了下,笑道:“你朋友好有钱。”
娄越楼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把头扭了过去。
圭柏柏跟他一起走进这个建筑,进去才明白这个建筑并不是圭柏柏以为的住房,第一层全部打通,除了立柱,就摆着室内喷泉和假山,墙壁上是大幅的彩漆绘画。
在墙边立着智能平衡车。
娄越楼自己上了一辆,然后看向圭柏柏。
圭柏柏还是第一次玩这个,有点意思,他挑了下眉毛,踩上去,不过他平衡力向来不错,稍微两下就适应了。
娄越楼踩着平衡车穿过假山喷泉走向对面,圭柏柏跟在后头,穿过大堂,后面就是露天的大操场,一千米的环形跑道,穹顶是半开放的,其实也相当于半个室内。
跑道很新,红色地面还散发着胶体的焦糊味。
这会儿又是傍晚,光线没有正午那么刺眼,圭柏柏望着操场,两眼都在放光。
娄越楼就在一旁望着他。
他好像心情不错,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紧绷,稍微放松了些许:“不试试。”
试试当然要试试。
圭柏柏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娄越楼。
娄越楼抬头看他。
圭柏柏匆匆丢出去一句:“帮我掐表。”
他撒丫子往跑道奔去,真踩在颗粒塑胶上面,他反而速度变慢了。
他一边走,一边调动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他踩在白线上,做了一个标准的起跑姿势。
呼——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娄越楼喊了声开始,他就像豹子一般往前冲刺。
所有的一切都在拼命的倒退,他的一生好像就在这短暂的跑道上,无限的逼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