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应该一口唾沫扔下那人的脸上去,而不是一字不吭的走掉,我现在就很后悔。”圭柏柏想着刚刚怎么就一句话想不出来呢。
“别了,你才来第一天,就要闹这么大不愉快吗?”浦沅敬谢不敏。
圭柏柏道:“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浦沅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圭柏柏愣了愣:“是吗?”他有些直白的朝浦沅问道:“……你觉得我刚刚像小孩子吗?”
“是啊,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浦沅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
“原来如此。”圭柏柏似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来:“原来丢掉那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心态也会跟着变得年轻。”
浦沅:“……”他有些无语:“我没夸你心态年轻吧?”
圭柏柏一本正经的:“以前一直有人说我像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那时候虽然身体还是年轻的,但灵魂已经散发着沉重的腐朽味道,他以为娄越楼的一把火只是烧死了简清风那个只死狗,烧没了一个修真界,让扶山派趁着东风占了好大的先机外。
没想到,他还把他烧年轻了。
谁不想永远年轻的活着呢?圭柏柏突然就不生气了,他露出个笑容来,浦沅看傻了眼,不知道他的心情怎么跟过山车一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
“你说那几个内门弟子会把他带去哪里?”圭柏柏一脸认真的朝浦沅问道。
浦沅没好气的:“我怎么知道。”他追得圭柏柏跑了好一会人,这会儿有点累,随便找个地方蹲了下来:“我看我们干脆就在入口这里守株待兔算了。”
“那要是守不到呢?”圭柏柏很着急:“我一刻都不能等了。”
“哎……你现在又急上了。”浦沅随手扒拉来一颗小草:“早干什么去了啊……现在一个门派,总会见到的,有什么好着急的。”
“那些个内门弟子是什么嘴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带他出去,能有好事?”圭柏柏看不惯浦沅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好了,知道他在受苦受难了……”浦沅有些无奈:“你清醒一点,这里是三白门,弟子之间不能随便斗殴的,顶多就是被拎出去让人笑话几句,能怎么样,再者说了,你又不知道,那家伙抱那么大个腿,三白门首席大弟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分量,我们都出事了,他都不会出事,知道吗?”
“你说简清风?”圭柏柏神色立刻冷了下来:“他才是那只最大的老虎!”
“嚯——”浦沅嘴巴叼的草都掉了下来:“有故事?”
圭柏柏对他道:“你们都说神仙好……”
浦沅连忙摆手:“我可没说我想当神仙。”
圭柏柏继续道:“要是这世上真有神仙呢?”
浦沅这下不是草掉了,他下巴都要掉下来,连忙把自己下巴合上:“你别吓我。”
圭柏柏没在理他,丢了个大雷,就又要走。
这次是浦沅追着他问了:“你刚刚到底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说……哎,你又要到哪里去?”
圭柏柏突然又猛地停了下来,站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睛,去感受吹来的风。
浦沅有点发懵:“你这又是搞什么……”
“我觉得我能找到他。”圭柏柏道:“我能感觉得到,他在等着我。”
“怎么找?”浦沅觉得他在发疯:“你去哪里找,你对这里熟悉吗?你别到时候自己走丢了!”
圭柏柏:“你不用跟上来!”他匆匆的朝着一个地方而去……能找到吗?他心里也没底,但他不想要停下来,他一刻都不想在原地等了。
“我看你是真的脑子有毛病。”浦沅虽然很恼火,但还是没有丢下他走开,认命的跟在他后头。
“不过你这神神叨叨的,倒挺适合咱们独问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