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摇头,道:“三冲子和金尾草相冲,性子过于霸道,还有另外几味可以抑制鼠疫,却不能根治。”
四清气极败坏气着他,骂道:“小子,事实胜于雄辩,你一个晚辈仗着点小本事连事实都想怀疑不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前辈,我并没有什么意思。”欧阳夏迎上他的眸光,道:“心里有疑问,我们应该搞清楚。”
“有什么好怀疑的,这是我亲自治好的。”
四清站起来,指着他道:“欧阳夏,我敬你是医术极好,在病人身上动刀的事情我佩服你。可我对自己的医术也十分自信,,别忘了,在行医路上我比你多走了几十年。”
“前辈莫急。”欧阳夏见他越发激动,忙安慰他:“晚辈看到不对,所以提出疑问。我想问一下,这个药方,可是您所开的药,还差了什么吗?”
四清冷哼一声,扫一眼药方,道:“没有错,我用的全是这几个药。欧阳夏,我告诉你,我的药方没有错。我治好的鼠疫患者叫江开,在云城边的秋安村,得麻风病的那个在治州山镇石充镇马辘村内,叫刘曲的。如若你们不信,可以让人去查。欧阳夏啊欧阳夏,自诩自己有几分本事,就以为天下医者都要差你一等,当真无耻到极点,哼!”
说完,他看也不看欧阳夏一眼,甩袖转身离开。
欧阳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落在纸上的眸光若有所思。
司夜凛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忙,知道连饭都没用,无奈的摇头。
“阿夏。”来到他的身边坐下来,司夜凛发现他正看着两张药方发呆:“怎么了?”
欧阳夏递给他,道:“我问过四清,他说就是用这两个药方治好了鼠疫和麻风病。可是我查过和研究过,这根本不可能。”
“你是说,以此药方内的药医治相对的病患,根本不可能治的好。”
欧阳夏点头,道:“不错,药是可以起到抑制的作用,可要完全好,却不可能。”
“你可问过他有漏其他药材否?”
“没有。”欧阳夏将刚才的事情说一遍,道:“他亲口说的。”
司夜凛望着纸上的药名,道:“也许会有不同的药名?”
“不可能。”欧阳夏坚定摇摇头,道:“药名不可能会有重名,绝对没有。”
官方药名是不可能更改的,就算其他的地方方言称唿,大夫所开的药方必要是官府记录的药名。
如若擅自更改,可是会受到处罚的。
所有天下的大夫开的药名,都必须的官方统一的。
想了想,欧阳夏望向他,道:“他说鼠疫的那个患者在云城与京城中间的村镇内,我想去调查一下。”
如若是真的有鼠疫,四清按方子上的治疗根本不可能根除。可如若没有,鼠疫为何没有传播开,难道并没有传染性?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想亲眼看看,见识一番。
司夜凛不赞同,道:“这并不安全。”
“这都十几年前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危险。”离京城又不远,来回也就一天的功夫。
司夜凛握着他的手,温柔笑道:“最近我们都忙,难得空闲下来。不若,明天我陪你出去一天,就当游玩了。”
“这个法子好。”反正那狗皇子脚好的差不多,也该忙死他了。
司夜凛点头,让凌山到宫里告诉皇帝,明天他想请两天的假,理由是陪欧阳夏去散心。
欧阳夏好笑,道:“这个理由,会不会把他气得吐血。”
“不会,司正泽未长大,他吐血也不会吐死的。”皇兄的身体很好,他也每天坚持锻炼,因为司正泽还小,他不能倒下。
如若有一天他越不小心翘掉,就算有他在,他们也举止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