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赵将军失踪多时,怕是凶多吉少,现下北宁失守,只凭段将军和蔡将军二人恐怕难以守住淮梁两座关口,臣看还是继续南迁为好。”兵部尚书齐仁道。
寒初元脸色并不好看,“南迁一事不必再提,一退再退,外人还当朕怕了他们!”
说起来一肚子火,寒初元紧皱了眉头,说:“既然爱卿没有别的计策,那便不用说了,下朝。”
从议事大堂出来,寒初元问身侧的洪公公,“老三可有消息?”
洪公公低眉顺眼道:“回陛下,还未有三皇子的消息。”
寒初元语气里难掩厌恶,“每次要用到他,他便不见人影。”
洪公公道:“三皇子和林家一个少年接触颇深,在奴才看来,恐怕是……”
寒初元见不得他吞吞吐吐,“是什么?别卖关子!”
洪公公压低声音道:“三皇子恐怕是断袖。”
寒初元听到这个,眉眼反而松缓了许多,他嘴里哼笑道:“老三这样,怎能当得起燕国国统。”
但凡为人父,听到这个消息,恼怒和恨铁不成钢是在所难免的,但寒初元听到这个消息,讽刺和愉悦反倒占据了大多数。
洪公公不意外寒初元听到这个消息会是这种反应,虽然最近寒初元对三皇子颇有关注,不过洪公公在他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并没有怀疑过寒初元对三皇子的厌恶。
若他猜得没错,寒初元此时拉拢三皇子,又是为了当年国师的批言。
当初可以为了那句批言置三皇子于死地,现在也可以为了那句批言重新拉拢三皇子,倒也不是有意传他皇位,而是为了借运。
若三皇子当真如国师所说,能一统天下,保宏图社稷,巩国祚绵延的明君,那么他应当是有紫薇运势在身的,若是派他去战场,或许能挽回战局。
洪公公心里门清,倒不知道那三皇子是否也清楚皇帝态度的改变是因为什么,他猜三皇子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也不会跑得这么快了。
不过洪公公确信寒江穆会回来,贵为皇子,这些年却在乡野过惯了苦日子,还去给人家当护院,这样的委屈,这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