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桦不急,走到外面脱下外套,然后返回来,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池月做饭。
这种感觉真的很新奇。
他从没想过,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世俗画面,会由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替他来实现。
他曾经想过,如果以后有配偶,他不会强迫对方承担家务事,更何况现在他成了总裁,这种事更不用操心。
但他看着池月忙碌的背影,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击了一下。
他比他想象中的更容易感动。
庄白桦在心里自我唾弃,他真是个俗气的男人。
庄白桦靠在门框上发呆,池月做着饭,利用拿食材的空隙悄悄看过去,看见英俊的男人抱着胳臂,倚在门边,外套和领带褪去,只穿着修身的马甲和衬衫,宽肩窄腰,颀长有力的长腿一条曲着,一条贴着墙,被西装裤包裹着,隐隐透出笔直的线条。
这种禁欲又诱惑的身材让池月起了一股邪火,恨不得上前帮庄白桦解开马甲的扣子。
他一时恍惚,没留意手里的刀,不小心划到了手指。
“嘶。”池月下意识吸了口凉气。
庄白桦皱起眉头,走过来,询问:“伤到了吗?”
池月抬起手指,给庄白桦看,掩饰地说:“好久没做饭了,有点生疏。”
白皙的手指上拉出一条血线,幸亏池月没有用力,伤口不深。
庄白桦说:“我去给你拿创口贴,你先冲一下伤口。”
池月拦住他,噙着笑,说道:“不对吧,你不是应该那样做吗?”
庄白桦挑起眉:“哪样做?”
池月将手指凑近庄白桦的唇边,魅惑地说:“口水消毒,帮我舔舔就好。”
庄白桦把他的手拍下去,面无表情地说:“大老爷们,一点小伤大惊小怪,要舔自己舔。”
池月收回手,哀怨地说:“以前我受一点伤你就心疼得不得了,现在完全无动于衷。”
当年他们去游乐场的时候,他的手被溪音划破了,庄白桦担心得不行。
庄白桦笑着说:“谁叫我发现了你皮糙肉厚的真面目。”
他转身去拿来创口贴,给池月的手指贴上,问:“要不要我帮忙?”
池月也不装了,重新拿起刀,淡定地说:“不用,你等着吧,马上就好。”
他神情自信:“待会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庄白桦笑着走出厨房,期待晚餐。
只是他坐到餐厅,突然皱皱眉头。刚才在厨房的时候,池月把带着血丝的手指抬起来给他看,同一时间,庄白桦似乎听见了“咔嚓”一声响。
那声响动很细微,当时庄白桦下意识转头看厨房,没发现任何异常。
说起来……溪音喜欢看池月流血。
庄白桦第N次揉自己的额头,今天奇怪的事太多,也许真的是神经衰弱想太多。
不一会,池月就做好了饭,把菜全端出来。
餐厅的大饭桌上,立刻布满了菜肴,鱼肉齐全,蔬菜点缀,中间是白花花的汤。
庄白桦惊讶地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