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业这才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庄白桦有时候也蛮嫌弃自己太过正直,时刻谨记遵纪守法,要是换个其他人,早把池敬业打一顿教育教育了。
他叹口气,把保镖们召回去,其他人都走了,保安却站在那里没动。
“回去吧。”庄白桦冲他招招手。
保安低着头,走到庄白桦面前,小声地问:“那个人……是池月的父亲么。”
庄白桦点头:“是,你刚才也听到了,池月有这种父亲简直不幸。”
保安没再多说什么,跟着庄白桦一起回公司大楼。
庄白桦想着,要是池敬业再来找他,他就找人押着池敬业去做公益劳动,以前对付社区里的泼皮他就这么干。
可是池敬业没有出现,他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宁静。
几天后,本该复习考试的池月冲到总裁办公室找庄白桦。
总裁办的秘书助理们看见他的身影已经麻木,问都懒得问,一路开绿灯。
池月进入办公室,走到庄白桦面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直勾勾地看庄白桦,问:“那个人来找过你了。”
他说的是问句,口气却是肯定句。
庄白桦想了想,那个人应该指的是池敬业,池月连一声“父亲”都不想喊出口。
“是的,不过没什么事,我把他打发走了。”庄白桦怕池月担心,无法推测池月担心的是谁,迟疑片刻,说,“没有发生激烈的冲突,我和他都没事。”
池月嘴角下压,说:“我管他去死,你没事就行。”
这是庄白桦第一次听池月说脏话,池月的人设又崩了点,但他没有纠正。
毕竟父亲那么奇葩,池月偶尔骂几句发泄一下也不过分。
庄白桦安抚地说道:“我怎么会有事,你父亲还没那个本事。”
“之前明明被人绑架了。”池月无声地腹诽,然后说,“反正下次再看到他就把他丢出去。”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没办法来骚扰你。”池月随意地说,“他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躺着起不来。”
庄白桦连忙撇清关系:“不是我做的。”
池月很平静,没有惊讶也没有气愤,说:“我知道。”
看来池月知道凶手是谁,庄白桦皱起眉,问:“是谁做的?”
池月离开办公桌,转了个身,斜斜地靠着,说:“管他是谁,打得好。”
庄白桦:“……”
池月对自己的父亲怨气很深。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庄白桦做不到让池月对自己的父亲大度,只能说:“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好好学习,你不是说将来要当大老板么,现在就要努力做准备。”
池月终于露出笑意,笑着对庄白桦说:“我当老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还你修车钱。”
这孩子还记着呢,他都忘了。
庄白桦心想,这么懂事的孩子,池敬业居然不珍惜,他看着池月,说道:“再坚持一段时间,等你毕业拥有自己的事业,就能自由了。”
“在那之前……”庄白桦摸摸鼻尖,真诚地说,“我会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