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本都是电子门禁、电子锁,没有了电力,全靠自有发动机供电。但二三天后,气温降到足够低,或者柴油耗尽,门将统统敞开。到时一群亡命之徒全跑出来,因为他们的身份让他们不敢去安置点只有拉帮结派地到处抢夺物资。
王指挥突然问:“万一错杀无辜呢?”
“聪明点的狗都知道如何听从命令,让它趴下、握手。如果让他站着不动,非要动,要么蠢、要么自以为是,要么就是别有用心。人会碰到很多,可命只有一条。”
话显得冷酷无情,说到这里可以了。不想听的话,早晚会被现实教育,只不过要付出血和生命的代价。
“我吃完了,十一点再过来,或者到点叫我。”她端着空盆站了起来,拎着还装着剩余二个包子的塑料。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厕所很快都会堵住,整个下水道也会冻结。不想一年后雪融化后,满地粪水横流的话,最好想个办法。比如地上挖个深坑做粪池,将所有的全引到里面去。”
随即还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着:“一年啊,不少。”
仿佛看到了几百号人一年的排泄物,将整个大院铺满,“香”飘数公里。
于是摇了摇头,也不管其他人的表情,走了出去。
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去倒了点热水在饭盆里,用勺子来回晃,将盆上粘着的粥全部稀释到了热水里,再全部喝完。这样洗了碗,又不浪费一点粮食。
外面那些没屯粮的已经开始冒着风雪到处找食,此时浪费粮食会有种负罪感。见到她如此,屋里的其他室友也都这样做了。
希宁坐回了自己的地铺,将棉被披在身上,靠在墙边保存体力。
那一屋肯定会说及自己,不要说怀疑,哪怕认定她不是曾招弟又如何。要么送她去安置点,那里也有粮食和基本的生存所需;要么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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