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体转回来,对着赵康浅浅地做了个侧身礼,敷衍的程度简直难以直视,这才带着夜冰离开。
还未走出大门,就听到后面赵康爽朗的大笑声。
坐上马车,未到府,德福就追了上来,将一张纸给了她,居然是那套宅子的地契。
富得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圣上还真是疼县主啊,立马就去找来,叫老奴送来。”
不用使眼色,夜冰立即掏出一个荷包,偷偷塞给了德福:“翁翁辛苦了,这点买杯茶水喝。”…
“不不,老奴哪敢呀。”德福连忙推辞:“老奴听说还是县主向圣上举荐了老奴,老奴都不知道如何报恩才是。”
“翁翁尽管拿着。”希宁坐在车里,面朝着窗口外说话:“也是翁翁平时行善多,才有此福报。我只是觉得翁翁还年轻,不该那么早就退了养老,这才随口提了一声。以后宫里有些事还需要仰仗翁翁。”
宫里做事,首要就是尽量不得罪任何人。
“哎呦,县主此话羞煞老奴了。县主现在是圣上心尖上的人,老奴自然为县主马首是瞻。”德福说话也很是讨巧,听得舒服。其实如果不是心尖上了,那是不是该滚哪里就滚哪里去?所以很多话,听过就行,别当真。
她笑了笑,示意夜冰把荷包再塞过去。但德福还是没收,赶紧告辞说回宫复命去了。
夜冰回到车里,眼睛发亮:“县主真厉害,就连大总管都不敢收主子的钱。”
希宁也只是笑笑,不收只有二种可能,一种是不能收,另一种还是不能收。她目前情况就是属于其中一种,以后指不定要请她“出诊”,哪怕是明码标价,也要看她乐不乐意,不乐意就是没空。
她现在可是县主,没时间的话,也不能逼着她看诊,所以现在就要巴结着点。
希宁含着笑:“你都快当禁卫军副统领的大娘子了,等副统领立了功,指不定还能让你当上诰命夫人,你就叫我希宁吧。”
夜冰顿时羞红了脸:“奴婢哪有那么好命,你尽管调笑奴婢。”
“你也别自称奴婢了,又没和我签什么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