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伸手拉起床帐,就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晚上好。”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上一次夜访也是这句话。
柳玉郎一惊,猛地转身,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窗前,朦胧的月光只照出轮廓。
他猛地拔出匕首,用刀指着希宁,故意压着嗓子,用低沉的声音威胁:“不准叫,钱放在什么地方?”
希宁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很是平静:“噢,来偷钱的,被发现了转为抢了是不?”
这丫头是傻吗?是不是应该尖叫或者浑身吓得发抖。好似她就是脑子小时候烧坏的,不管了,银票最重要。
“知道了还问。”柳玉郎挥舞了下手臂,连同匕首划出一道残光:“把钱交出来,否则,哼哼……”
希宁语气平静到好似半夜睡醒,还有点迷糊茫然的样子:“银票就放在床头,枕头旁呀。”
柳玉郎转身就往床那边去,反正这丫头武功差到几乎没有,那时鞭老六抓她时就知道,就跟只小鸡一样。
拉开床帘,半个身体几乎扑进去,没有拿匕首的手,看都不看地朝着枕边摸去。
“啪~”地一声清脆响声,“嗷~”柳玉郎痛嚎了一声,如同触电一般将爪子缩了回来,手上赫然被一个捕鼠夹给夹到着。另一只手上的匕首,都疼得掉在地上。
这丫头果然不是傻子,柳玉郎忍着火气,小心翼翼将夹子从手上取下。今天不宰了这丫头,他柳玉郎誓不为人!
“掌门,怎么是你呀。”希宁用火折子点上桌上的灯,一脸茫然地看着正忍着疼,取下老鼠夹子的柳玉郎。
终于取下夹子,狠狠摔在地上,柳玉郎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放夹子?”
希宁眨巴着眼:“我听到屋里有耗子叫,去旁边解个手,生怕银票被耗子啃,所以放个夹子。”
柳玉郎……
上房的屋脚都放着马桶,可这说不通呀。柳玉郎气得低吼:“你去解手,直接把银票带着便是,放什么夹子。”
“哦。”希宁挠了挠后脑勺:“可我这人脑子不好,生怕把银票当手纸给用了,所以不敢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