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地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说的话都是差不多的。不要剧烈运动,只要伤口上的线不被扯开,今明两天晚上没有发烧,基本就没问题了……鬼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今晚。
圣母男等她看完后,闲聊般地问:“能考进医学院不容易,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我弟弟生病了。”她放下受伤男的裤管,转身面对着,平静地回应:“哪怕我是学医的,目前也没那么多钱来看完整个疗程。家里能借的全都借了,能卖的都卖了,也只有人不能卖。既然能卖掉命,那就试试吧。”
圣母男有点诧异:“你不知道这游戏可能有去无回?”
希宁淡淡一笑:“我家重男轻女,如果我不在这里,应该已经换了五十万彩礼嫁给不知道哪个人了。说不定是四十多岁的有钱老鳏夫,也有可能是瞎了只眼。如果我和我弟弟之间选一个的话,被放弃的肯定不是我弟弟。既然这样,那就来了,无论输赢,也算还了他们养育之恩。”
这话除了身主不是医学院学生之外,其他都是真的。从记忆里看,身主的父母已经走彩礼还医药费的路子了。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身主也不会抱着“舍生取义”的想法参加这种活动。
结果真的死了,却又不甘心。
这话让不少人唏嘘,其他人都是欠下大笔债务,被逼得走投无路。而跟前这个姑娘,她什么错都没有,错在投错了胎,生在了这样的家庭里。
希宁也觉得很无语,男女都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都享有平等的生存权,有时作为雌性因为需要担负繁殖的责任,反而更受重视。狼就是母狼长大后留下,公狼赶出去,狮子也是如此。人类倒是好,从母系社会跨入父系社会后,女性地位一落千丈,再也抬不起头来。
之前一个读研究生的身主被逼得上吊自杀,这次又来个被逼得参加要人命的游戏。真是愚蠢又可笑!
此时有人过来了,恳切的表情带着几分不自信:“你是医生吧?”
“不是,只是医学院学生。”希宁纠正了一下。这样一来,可以让人更加信服。
“以后也会是医生!总比我们强。”对方讨好一下后,提出了过来的原因:“我那里也有人昨天受伤了,能不能……”
“好!”希宁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眼镜兄赶紧提醒:“他们不是我们一组的。”
希宁调整了下表情,圣母的光辉洒一点:“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有人受伤,我没办法装作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