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先前抵达的那批参赛者,有些手握着小刀、榔头、小凿子等工具,而上面都沾满了血迹,他们身上的运动服也溅染了血迹。
还有一个光头,他的头被砸破了,蹲在地上,用手紧紧捂着头,用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某人。想必他的脑袋是这个拿着板砖的家伙砸破的吧。
就连板砖都供应,还真是有点幽默。
希宁这才打开水,喝了一口。见有人不怀好意地看过来,跑了这不长不短的一公里,外加还杀人逃跑,如果再流点血那就容易口干。
她不动声色地又喝了口,随后把这口水含在嘴里,“呼噜噜”地漱口后,“噗”地如数地吐在这里面。随即,继续慢慢喝。
对方看着这水瓶里,有很值得怀疑的漂浮物,咽了下口水后,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现在虽然有点渴,可还没沦落到喝人家口水的份上。
还未到的参赛者见到终点都加快了速度,也不管剩下时间多少,拼命地跑了起来。
还剩下半分钟,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数字越跳越小,可还没见到圣母男的身影。
终于在十五秒的时候,见到了左右挂着两个人的圣母男身影。他一手扶着崩溃女,肩膀架着小腿受伤男,艰难地往终点线挪。
“笨蛋!”
希宁循着声看了过去,是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拉起运动服后的手臂上还有刺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他脸露耻笑,显得几分阴险,妥妥的最佳反派一号。
不光是圣母男,还有一些各种原因晚到的参赛者。都努力地往终点线跑,他们一个个超过了圣母男一组,进入了终点。
有个人喊道:“快呀!时间快来不及了。”
这一喊,有些参赛者也大声地喊了出来:“快,快,加油,加油呀。”
而更多的人保持沉默,只是默默地看着。
到最后,大部分都带着伤,也有磨磨蹭蹭的、一个黄毛长着青春痘的脸上居然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双手插着裤袋,故意迈着自以为很拽的步伐,吊儿郎当地走。
走了两步,居然还用嘻哈风格的舞步,打着标准手势尬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