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心软之人,她不知道,反正此时此刻,心都乱了。
挽了个发髻后,将木钗插上,举动轻柔似水。
抑尘又回到了原位,照旧坐下,略微打量番:“还是挽上好看。”
希宁脸不由一红,之前长及膝盖的头发披散着,还穿着白色儒裙,那样子想想就知道,象个女鬼。
“那个……”她一时不知道称呼对方什么,有点张口结舌。
“别号云月,可称我为云公子。”
好嘛,连别号都有。完全汉化,看来喜欢中土文化。
貌如天上玉兔,薄云无法挡其皓,反而增加其魅。明月当空,抑万千尘,云月如其名。
“云公子……”她舌头打结。有很多问题,可一时不知道怎么问,也问不出口。
抑尘看着她,眸如水般微荡涟漪:“我如何称呼你?可否叫你宁宁?”
呃,宁宁。听上去象是闺中昵称,太亲昵了点,好似我们还不熟呀。
在后面的墨冥阴阳怪气:“别以为拨开云雾见明月,岂不知还有风急翻霜冷,云开见月惊。”
钱起的《送征雁》
秋空万里净,嘹唳独南征。
风急翻霜冷,云开见月惊。
塞长怯去翼,影灭有馀声。
怅望遥天外,乡愁满目生。
好嘛,原本好好意境,硬是被豪气又悲凉的词句给冲得烟消云散。就差点没说,乡愁变为了情愁,就不知道如何伤感了。
煞风景的事情,墨冥做起来还真是不惜余力,或者说游刃有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