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么唐珺瑶刚才死死拽着他，还说婉瑶是会游泳的，那么都是谎话。而且婉瑶之前说过，人很脆弱，站在水边会失足跌下去淹死，站在楼梯上回摔下去摔死。

一件事如果证实是真的，那么很多事都应该是真的。

想到唐婉瑶小时候的处境，真的如同她所说的那般危险，夜楚寒的忍不住又搂紧了些。

希宁从心入手，伸出手抓着夜楚寒的胳膊，仿佛找到了依靠般，轻声耳语：“珺瑶真的不是个好人，真的。可她太会演戏了，你都相信了她。”

“我知道我父亲做了对不起你和你母亲的事情，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对我再如何，我身上还是流着他的血。这次我死了，我不会怨你，就当我把欠你的还你。现在很好，我没有负担了，我把该还的都还了。”

用命还了，够意思了吧？

夜楚寒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地紧张起来。其实她根本就没欠什么，上一代的恩怨，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也只是个，年幼丧母的可怜人。

哪怕她内心感觉有亏欠，现在也说了，还了。那就证明她想离开了！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这句话差点就从嘴里跳出来，可夜楚寒忍住了。

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将她放在床上，并且帮她盖好空调被：“你累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醒了再说，好吗？”

希宁担心唐珺瑶会在她睡觉时作妖，于是问：“你会在我身边吗？”

夜楚寒笑了，顿时整个房间都变暗了，世界仿佛只剩下他那张俊美的脸，可以发光。他点了点头。

“你保证！”

夜楚寒笑着又点了点头：“我保证！”

希宁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她也确实累了。寻死觅活真的好累人，怎么比杀人还累？

看着苍白却又秀美的脸，闭着眼睛、静怡地睡着，夜楚寒回想起来就后怕。

当赶到泳池边，看到她一动不动地全身湿漉漉躺在地上，这里会急救的女仆，正跪在她身边，用力和有规律地挤压她的胸口，有种害怕，深深的害怕。

就跟看到母亲去世时，他一个人站在棺材旁边，看着母亲静静躺着时，那种无助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