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勉又舀了一勺,温润如水般的顺畅放进她口里:“拉床上,会让人收拾。”
希宁……
咽下温茶水,希宁求道:“打开吧,大人看我象要自寻短见的人吗?”
徐勉专注地喂水:“也不象顾府的大小姐。”
在嘴里的水,顿时如刺在喉。希宁一下愣住了,半晌才咽下去。
徐勉依旧平静到一切云淡风轻:“锦衣卫掌握着朝中所有大臣及其家眷的情况,不光是出身、亲朋关系、行踪,还有心情、习惯、喜好。你隐藏得很好,就连顾府的人都没看出来。你到底是谁?”
顾廷瑞抱怨了声茶不好喝,第二天徐勉就送来了他最喜欢的上好雨前龙井。顾廷瑞现在还喝着,每次喝的时候,都心惊肉跳,又舍不得这一口。
据说锦衣卫能把一个人的喜好,摸透到晚上吃了什么,哪个菜多吃了几口。拿笔时,喜欢笔尖沾墨在砚台边上捻几下。曾经一朝廷重要人犯都改变了身份,并且用这人的身份做官好几年了。就是极细微的特有习惯,被锦衣卫辨认出来,千里押送回京。
如果说自己是来替代身主做任务的,会不会把她解剖或者严刑拷问一番?希宁也只有硬着头皮问:“我不是顾菀馨,又能是谁?”
徐勉放下碗,深沉地看着她,最不喜欢他这样看着,索性打上来也比这样死盯着强。
最可怕的不是发生的事情,而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哪怕事情有可能不会发生,但也有可能发生时的满脑子遐想,能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过了好一会儿,徐勉说话了:“躺下。”
希宁一愣,一个犹豫,徐勉站了起来,将刚才取下的布条重新绕上,绑在脑后。
横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在木枷和锁扣吻合处,将木枷死死锁在了链接床的卡锁上。
徐勉拿起软枕,托起她的后脑勺,将软枕垫在她脑后,让软枕抵去木枷边缘,不会对她后颈有压力。
弄完后,端着盘子出去了。期间没有多看一眼,好象她就是一块猪肉,收拾收拾好,先放在案板上,等会儿有空再回来处理。
门关上后,门外响起徐勉的声音:“看好了。”
“是,大人!”门外左右锦衣卫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