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哥还记得当年长乐岛江家,是什么下场吗?”

“当然记得。”当年江家为了捕猎祝衍做药引,几次三番使诈险些得手,祁决一怒之下屠了长乐岛满门,当时血流成河,凄惨无比,祁决雅兴大发,还用他们的血绘制了一幅血染长乐图。

所有想打祝衍主意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到时候我用这个法子,血洗玄寂山,用他们的血给你染婚服,舟哥哥不会舍不得吧?”

祝衍沉吟一瞬:“等我们把伤养好,随你怎么玩,不过…”

“不过留你郁公子一命,是不是?”祁决轻笑。

祝衍倒也坦荡荡:“没错。”

“行啊。”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不然呢?舟哥哥心疼他,我若不识时务为难他,舟哥哥该嫌我不贤惠啦,到时候休了我怎么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完全没有亡命天涯的自觉。

用祝衍的话来说,逃命本来就够辛苦的了,再苦大仇深的只会让自己更难过,不如快活自在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尽兴快活尽兴作。

不然万一逃命失败死掉了,再想快活更没机会了。

而且他刚承受抽魂术的强烈攻击,现在整个魂核暴露在外十分脆弱,讲不好他一个打盹,就再醒不过来了。

有些话不亲自说出口、不亲自同对方确认,他怕憋到黄泉之下再无人可说。

“阿衍,舟哥哥,回血谣宫,我们就成亲吧。”

“一言为定。”

祝衍弹出他的一条尾巴,和祁决的小手指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