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山啊…是他们鬼域的邻居,也是最难啃的骨头,他刚刚醒来,记忆不甚分明,忘了许多事,却也诧异于玄寂山如今竟衰落至此,教出来的弟子资质竟是难登大雅之堂。

可惜了,唯独可取的,只有脸了。

不过说起脸蛋,没人比得上他的小少爷祁决。

就在祝衍努力梳理记忆,一边陪小道长过招玩儿时,小道长纵身朝西北方的巷子退去,祝衍知道这要么是引他去事先布下的陷进,要么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要么是支开他保护重要的人,可祝衍喜欢陪好看的食物完,食物开心了,他吃起来也格外美味满足些。

于是他便遂了小道长的心意,很配合的追着对方离开祭坛。

就在他们身形隐入巷陌的时候,祝衍听到远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哥!!!”

“哥!!你在哪!!!”

“哥!!!”

祭坛之外,正从月娘庙赶过来的戚无谓捂着绞痛的心脏,心急如焚,一双眼睛通红可怖,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不住颤抖。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痛恨自己魂魄不全的病弱身体,痛恨不下苦工修行剑法的自己。

就在不久前,戚无谓放完莲灯,和戚无所坐在姻缘池畔逗鱼戏水,戚无所看他手冷,还拉在怀里替他焐热,本来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可他的病又不合时宜的犯了,心脏绞痛神志不清,似有谁在用手死命拽他的神魂,于是哥哥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声音很柔很轻,只有他们彼此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