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床都是他自己的味道,浑身也都是汗,澹台熠蹙了蹙眉,起身去沐浴。

沐浴完看了一眼天色,已然是傍晚了。

要是能抱着宋卿一起睡该多好,醒来后还能再来一次。

澹台熠痛心疾首地想:可惜了。

七月初,澹台熠又唤来了宋普,一边让小太监磨墨,一边对宋普道:“孤要给宋卿再画几幅画。”

澹台熠此时脸色并不好看,简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宋普一看,吓了一跳,道:“臣只是两日未见陛下,陛下怎么脸色憔悴成这个样子?”

澹台熠一蹙眉,不承认道:“胡说八道,孤哪里憔悴了!?”

宋普急道:“陛下这幅模样,太医竟只说你寒气侵体?臣受寒的时候都未有陛下这般憔悴啊!”

澹台熠迟疑了一下,怀疑地问:“莫非孤不好看了?”

宋普又急又为难,眼眶都红了。

澹台熠一看,心里感慨,宋卿比他还能装。

“陛下自然是好看的,只是如今陛下这般憔悴,看着倒是没有从前光芒万丈了,陛下生着病,怎么还想着给臣画画呢?”宋普担忧的语气十分逼真,演技超绝。

澹台熠沉默了一下,伸手去握宋普的手,也不如何用力,完全是一副珍惜又疼爱的模样,他轻轻抚着宋普温润且因为多肉而显得颇为柔软的手背,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宋卿觉得孤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