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被他这句震天一般的声音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头晕目眩之感越发浓重。
而前厅里一阵沉默之后, 由宋国公率先开了口, 他迟疑地道:“陛下可否再说一遍?臣恐怕上了年纪, 听岔了。”
澹台熠便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孤看宋卿兰心蕙性, 贤良淑德,有母仪天下之风采,与孤十分相配,因而孤要立宋卿为皇后。”
宋国公:“……”
宋凌云硬邦邦地开口:“陛下三思, 臣弟一个男人, 如何做陛下的皇后?陛下放过他罢,臣弟曾经与臣说过想要温柔的妻子和聪慧的孩子,陛下此举岂不是剥夺了他做父亲的资格?”
澹台熠一听宋凌云这话, 下意识的发恼,一句岂有此理刚到嘴里,又忍住了,顿了一下,高傲地抬起下巴道:“宋将军此话差矣,宋卿与孤两情相悦,对孤十分痴迷,仅凭这点,便足以做孤的皇后,是男子又如何?宋将军也是心胸开阔见多识广之人,竟还对男子做皇后有偏见不成?再者, 宋卿与孤可不是这样说的,宋卿不喜欢孩子,孤也不喜欢孩子,若宋卿想当爹,从民间挑几个玉雪可爱的孩童当孩子也不错。”
宋国公如今缓过来,听澹台熠此言,又是一个惊吓,“陛下万万不可!立后事关国本,犬子无才无德,又如何能做皇后!?”
澹台熠霸道又蛮横地道:“孤说宋卿有才有德便是有才有德,岳丈放心,若朝堂之上谁敢反对,孤就砍了他。若他国敢有随意揣测质疑,梁国百万铁骑踏平一国又有何难。”
澹台熠这下连岳丈都叫了起来,吓得宋国公跪了下来,“臣何德何能!请陛下收回成命,立后一事不是小事,更何况陛下要立犬子为后!”
若是女儿便没有关系,但要是男人,宋国公简直不敢想澹台熠的风评,甚至梁国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澹台熠连岳丈都叫了,发现宋国公还是这么不上道,不免不悦,“宋国公何必如此,如今宋国公是孤的岳丈,以后都不用再跪孤,快起来。”
岂止宋国公跪,宋凌云也跪了下来,冷着脸对澹台熠道:“请陛下收回成命,家中还要臣弟继承香火,又如何能进宫?陛下若真的喜欢臣弟,又岂会愿意看到臣弟一个大男人被困在深宫之中,宛如笼中鸟没有自由,恳请陛下放过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