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感觉自己都有些被他绕进去了,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顿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澹台熠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他才吭吭哧哧地开口道:“但臣这般冒犯陛下,叫陛下破了戒,已是臣的罪过,怎敢让陛下一直破戒?毁陛下敬佛之心?”
澹台熠淡淡道:“孤随意守身以示虔诚之心,佛祖大慈大悲,又岂会将孤的破戒放在眼里?既已破了戒,不如一破到底。孤都未曾放在心上,宋卿也不必在意。”
哦,薛定谔的虔诚敬佛,反正都随他高兴,是这个意思吧?
宋普无言以对。
澹台熠伸手将宋普的手捏在了手中,声音都温柔了几分,道:“若是旁人冒犯孤,拒孤,无一例外被孤砍了。就像那个舞娘,安分守己便罢了,竟敢对孤动手,简直不知死活。普天之下,孤也只有宋卿一个知己,也只有宋卿能这般亲近孤,孤看重宋卿,宋卿也应当明白孤的心意。”
都没想到他那些暴君行径上,他一说,宋普想起来,心就凉了。
提起那舞娘的事情,是威胁他?若是他不听他的话,就砍了他?
不能吧?宋普心跳得厉害,听了这句话再去看澹台熠,之前存的动容好感顿时跌到了负值。
澹台熠却不知他说的话有多坏气氛,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威胁人的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本来孤心里思虑便罢了,宋卿要孤说,孤说出口后,心里反倒欢喜起来。”
他说罢,忽然翻了个身,整个人直面了宋普,声音隐约沙哑了几分,低声道:“孤起初无意让宋卿伺候,但宋卿在孤身上烧了一把火,宋卿需负起责任,将孤的火气熄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