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犹豫了半晌,才道:“其实……那日陛下将臣磨伤了,臣还未好意思向陛下讨要膏药。”
“……”澹台熠声音轻了些许,道:“孤赠与宋卿的膏药数不胜数,宋卿都用完了?”
宋普委屈地道:“臣怎会嫌弃伤药多?陛下伤了臣,就该给伤药,可陛下未给。”
澹台熠将手收了回来,“看来宋卿当真醉了,竟醉到敢跟孤讨要伤药的地步。”
宋普固执地道:“陛下该给的。”
澹台熠语气温和了几分,“孤应允宋卿,明日便送宋卿伤药,如何?”
宋普这才松懈般,脸上露出笑来,道:“谢陛下恩典,臣不胜感激 。”
又讨好地在澹台熠耳边嘀咕道:“陛下威风凛凛,神武不凡,宝剑出鞘既能伤人,也是臣太过娇弱,才受了伤,陛下若能怜惜臣下,也是臣这辈子享用不尽的福分呐!”
澹台熠本想赶紧揭过此事,但听到他这等夸张之言,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自有种澎湃自得之情充斥在心头,“宋卿对孤一片真心,孤自是看在眼里……那日之事,孤不甚在意,宋卿也不必放在心上。”
宋普点点头,含糊地道:“臣已经忘了,臣不记得了。”
澹台熠见此,唇角仍泛着淡淡的笑,低声道:“宋卿既然没有其他话要与孤说,那便好好休息罢。”
宋普轻轻地拍了拍旁边的床榻,乖觉地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小声说:“陛下可愿与臣再次同榻而眠?”
澹台熠看了看这张小床,拒绝了,“孤回去睡,宋卿好好休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