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两头灌进屋,檀木雕福禄屏风两旁厚重的帷幔被风掀起,香炉散出的香气也被打散,浓一阵淡一阵地满屋子乱窜。
谢夺仍觉燥热,便掀开了薄被,下床光着脚绕过屏风,伸手去触碰凉风。
“诶呦!诶呦!殿下使不得!”老太监赶忙上前抓住皇子的胳膊,顾不上礼节,急忙把他往回拉。
谢夺烦躁地想要挥开他的拉扯,又见他肥胖的身体笨拙不堪,指不定摔一跤就得摔出毛病,只得蹙眉被拉回床上。
老太监慌乱地拿起床上薄被,往皇子身上裹,弯身时,陡然看见皇子腹下傲然竖立的“小兄弟”,太监一下子明白过来。
放下薄被,老太监温声哄劝:“殿下这身这邪火,凉风吹不去,不如召位侍婉进殿,给殿下消消火。”
“我不要。”谢夺闭上眼。
老太监叹息道:“殿下大了,这是常有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迟早要了解房事,您的兄长们从前……”
“我不需要。”谢夺睁眼冷静地看向老太监:“每日清早不都会这样么?要人帮忙时我自会招呼。”
老太监张了张口,委婉提醒:“这才三更天呢,还没到清早……”
“你去歇着罢!”谢夺一怒之下躺上床,拉过被子盖住尴尬部位,低斥道:“聒噪!”
天亮后,韩皎发现头痛减轻了,胸口却酸闷难受,说不出的不适。
真是奇了怪了,又不是酒精过敏,米酒度数又不高,怎么三杯下肚就会这么难受呢?
而且每次醒来都发现哭过,他也没什么藏在心底的伤痛啊,怎么一沾酒就成了“忧伤颓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