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又过良久才意识到自己还压在沈让的身上,而且对方的咽喉处已经被他在戒备之下用出的力道挤红了一片,只看上去就很不舒服,沈让却一声不吭。他又皱了皱眉,然后翻身起来。
“以后别再我睡着的时候近身,不清醒的时候,我可保证不了我自己的行为。”
沈让揉了揉脖子,然后才说:“没关系,我会习惯的。”
许尽欢只当成没听见这句话,他又掀起被子躺回了床上,打着哈欠问他:“你过来把我吵醒,有什么事吗?”
沈让眨了眨眼,临时编了一个理由:“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所以喊你起床吃饭。”
门口像是配合他的话一样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殿下,您要的粥已经做好了。”
沈让转脸看向许尽欢,讨好地笑了:“你瞧。”
许尽欢只好打消了再补一觉的念头,狐疑地问:“现在几点了,你就喊我起床?”
沈让又现编一句:“我们昨夜共处一室,你要是起得太晚,会被下人说闲话的,说你昨夜——累什么的。”
许尽欢已经走下了床去洗漱,闻言回脸看了他一眼:“你要操的闲心可真够多的。”
“正事也多,主要是正事。”沈让忙转移话题,他走到门口把托盘接了进来,又把门关上了,然后说,“我已经查到了秦将军府上几位公子的把柄。全都是虎父犬子,一群的酒囊饭袋。”
“嗯,怎么说。”
沈让从袖口里掏出一封暗信,逐条说给许尽欢听:“秦大公子还算勤勉,可惜头脑不是很灵光,一直被秦大山厌弃;秦二公子,是秦大山的小妾生养着,幼时被秦大山关注颇多,后来眼皮子太浅,为了一千两银子跟主家闹翻,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被传到了坊间,可以说是让秦将军丢脸至极,于是也被搁置了;而秦三公子和秦四公子,斗鸡走狗,吃喝嫖赌,这两位可谓是样样精通,曾当街强抢民女,被秦大山甩着鞭子吊在将军府门前打了一顿,后来也不敢再抢了,但依然很喜欢嫖,哪个贵嫖哪个,哪个出名嫖哪个,秦楼楚馆的常客;秦五公子,年方二五,由秦大山亲手带大,无奈和老大相差无几,勤勉有余,悟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