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咳了一生给自己壮胆,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是这样的,你现在是质子,虽然说之前你的身份在梁国还算受人尊敬,但是从昨天开始,这个储国质子在梁国人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许尽欢想起之前侍卫对他的态度,对他说的这一点也算是同意,示意他接着说。
“而你被困在质子府,我想梁国皇帝很快就会下令处决这个已经没用的质子了,因为即使他忘了你,秦将军也不会放过你的。”沈让说,“而你进了我府上,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你只是我的一个——嗯,你是我祖宗,别人即便想动你,也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只要我一天没有放弃你的意思,那么这群人就一天不能对你动手。”
许尽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有呢,一并说了吧。”
沈让大义凛然的样子:“而且住在一起,我们也能时刻交流,不用见个面都要费这么多功夫,一举两得!”他见许尽欢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发火,于是顺杆爬着说,“就逢场作戏而已,不过你要是想假戏真做,我随时都可以……”
许尽欢笑道:“我在想,如果你没有顶替了梁国太子的身份,我该怎么完成这个任务。”
沈让噎了一句,才说:“当然也有办法,但是我的这个建议比较省时省力……”
许尽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答应了下来:“可以,那就这么办吧。”
沈让简直惊呆了。
他往后一退,背部整个撞在了门上,哆哆嗦嗦地说:“你,你真的同意了?”
许尽欢对他的这种反应很不能理解:“你这个语气很神奇啊,难道你是没打算让我同意?”
沈让说:“你真的同意跟我睡在一个房间……同意我出入任何场所都跟你一起,然后坐在我腿——我坐在你腿——我们两个一直坐在一起,”他看着许尽欢的脸色,说出来的话连换两次,才继续说,“别人有可能会对你指指点点,用言语侮辱你,然后我挺身而出,一个赐死一个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