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季朗被秦卿牵着坐了回去,回过神来时,秦父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温和而深沉地注视着他。
“爸。”
季朗不自然地干咳一声,迅速拿出一副诚恳而谦逊的后生姿态。
“嗯,好久不见你们两了。”
秦洧笑笑,接着把视线掉转到秦卿的小腹上,“小卿最近感觉怎么样?”“现在离预产期也就剩下四个多月了。”
大概是出于对父亲天生的敬畏,尽管秦洧是个通情达理的模范家长,但秦卿从小就对自己的父亲崇敬有加,叛逆期都不曾顶撞过,秦洧的一句话有时比林思卿磨破嘴皮子都来得好使。
“还好…没那么难受了…”秦卿磕磕巴巴地答道,脸颊已经泛起了两片红晕。
“头胎是不容易,等生第二个就没事了。”
秦母边说边沏好了上等的铁观音,一人一盏地摆在两个小孩子面前。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卿还未痊愈的伤口被贸然撕开了痂,疼得他差点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
“我们…”秦卿嗫嚅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们顺其自然。
我和秦卿还年轻,不急的。”
季朗接上他的话,给出一个最为稳妥的答案。
“所以才要趁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