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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佟后来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他被封然带着,被教写作业。

怎么握笔才能顺利出水,流畅的在纸张上留下书写的痕迹,并且封然的家里还有很多他只是知道一些,又或者是压根没听说过的文具,封然非常耐心,手把手慢慢的教,还十分亲切的让邬佟在自己身上试色。

邬佟抖着手,显然那些文具都十分显色,一条条殷红色的痕迹落下,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封然教他写了几道练习题,然后就开始自己写最重要的试卷。

那试卷上最重要的填空格很小,必须要精准的让笔尖落在那个区域,他担心邬佟会累,便让他坐着。

不愧是教授,答题技巧完全挑不出错,邬佟觉得他每个得分点都拿到了。

可能是湿度太高,又或者是这笔出了太多水,试卷都潮了,湿哒哒的。

这学习强度也高,太过刺激,顶得要命,邬佟觉得头晕脑胀,都快要学哭了。

他后来是真的哭了,泪水糊了一脸,他怕了,真的不想再学习了。

封然是个好老师,没有责怪他,而是温柔的鼓励他,舔走了他脸上的泪水。

封然开始批改,然而他自己做的,又哪里能有错的地方,怎么样都是对的,答题技巧好得令邬佟想要往外爬。

可能是学得太累使不出力气了,他爬都爬不动,累得只能断断续续的喘气。

手里还牵着锁链,下意识的拉也只能是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报复性的发狠一样的抓绕只会让其更加兴奋,学习兴致更浓。

没招了。

学习强度这么大,邬佟一度怀疑自己要废。

可是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天还是亮的,自己还是好的。

他坐在床上发懵。

都不知道是学得晕过去了封然把他抱进来的,还是说为了学得顺心干脆就到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