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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是暴戾,恨不得将给邬佟下药的人给活撕了。

“邬佟,忍一忍,我知道你不好受,忍一忍。”

纪永年一边低声安抚他一边往诊所的方向开。

邬佟还是不依。

他现在哪里知道要忍耐,只觉得整个人快爆炸了。

纪永年低低的“啧”了一声,将车停在了无人的街边。

邬佟被他放在副驾驶绑了安全带,却一直都在挣扎,这会儿冷不丁被纪永年解开了还有些茫然,然后又要开始哭。

说实话,纪永年知道邬佟状态不对劲,的确是想要让邬佟去诊所或者医院检查医治没有错,可另一方面他并不清楚被灌了这样成分不明的药,要是去了医院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医治法,又或许为了让邬佟冷静下来会给他打镇静剂什么的。

当然这是理智的判断,情感方面,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处于这种状态下的邬佟。

“别急,冬冬,别急,我给你摸摸,我给你摸摸好不好?出来就好受一点了。”

他的语气近乎是在诱哄,活像是个变态。

可实际上他又是货真价值的在帮忙。

除了邬佟,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对谁再用这种语气了。

邬佟没有回答他,或者说他做不出回答。

纪永年解他衣服的动作干净利落,明明是在做这种已经妄想了不计次数的事情,手却没有抖。

他同样没有任何经验,只能根据邬佟的声音跟反应来进行判断,不过他头脑好,很快就掌握了重要信息。

纪永年觉得渴了。

那种干渴的感觉其实从将邬佟抱上车时就一直存在。

因为车里的空间狭小,他的心上人,还是这种状态下的邬佟就在旁边,仿佛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吐息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