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
“心死了,能不老吗?”
“琳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彧丰看上去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直接切入主题,问起了他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一听到这个,约翰整个人周身的气场更加沉郁了,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低沉地说道,“自杀。”
“她现在人呢?我想看看她。”
“韩,你现在还是先休息,明天就能看到她了。”约翰犹豫了很久,把手慢悠悠地放在韩彧丰冰凉的手上覆盖住,就像以前一样,说出了那句在现在看来并不合时宜的话,“节哀。”
“节什么哀?约翰,你以为我这次是来做什么的?吊唁?以一个亲生儿子的身份?不,你把我想得太圣母了。我只是来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死的,以及来问问她,她还没有赎罪,怎么能一死了之。”
“对不起她欠你的,以后我替她还了。韩,我一直希望你快乐,所以,你能别这样吗?”
“不能。约翰,你大概没意识到在那次意外中,我失去了什么。我到现在都还不能很快地坐起来,否则就会心悸头晕,严重的甚至会因为供血不足而引发晕厥。我的心脏始终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引爆,从此一睡不醒。”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向全球发出了指令,相信不出三个月就会寻找到合适的供体。”
“三个月,你觉得我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等吗?”韩彧丰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平静,仿佛讨论是一个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