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回应温文曜,让他不要担心,但他却是徒劳地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韩先生,再忍忍,最后一针了,可能让人难以忍受,没关系,痛的话,就叫出来好了。”
“……”韩彧丰艰难地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下针了,但由于针不开眼睛,他完全没有办法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在师傅下针之后,他还是大叫一声,并且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滋啦”一声,竟然就这样把它抓破了。
“阿丰!!!”温文曜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抱紧了。但他感觉韩彧丰只是在刚才下针的时候,僵硬了一下身子,接下来就软了下来,再没有动静了。
“阿丰!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旁边传来苏锦纶特意压低的内容,“可能真是虚脱了,没事。”
但实际上,韩彧丰并没有晕过去,他只是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他实在是太疼了,那种疼,真的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让他胆寒,不用看,他也知道,他现在的两条腿抖得不成样子。
随后,他也一直保持意识清醒,感知到师傅把他腿上的针一根根去除了,然后换了热毛巾敷在他的腿上。他顿时就感觉那种入骨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柔的暖意。他就在这股暖意中缓缓入睡。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感觉两条腿松快了不少,也有点力气了,甚至自己尝试着蹬了蹬,也不会再突然抽筋了。
师傅说,只要再坚持几个疗程,自己就能真正下地行走了,但是在此之前,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用轮椅代步。
这天,他们要去檬国了。原本依约翰的意思,是要直接派飞机过来接的,因为这年头航线不好批,但是温文曜不让。实际上,他们也一点都不想再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今天参加完追悼会之后,从此就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