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保证,没有开玩笑。”温文曜此时的表情,完全不同于在韩彧丰面前的那样,就连说话的音调也被刻意压低了好几个度。
如果韩彧丰此时在这里,大概会觉得他非常陌生。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电话那头,传来约翰疲惫沙哑的声音,一下子就能听出,这个男人,这几天一定是沉浸在痛苦之中。
“对不起,节哀顺变。”能怎么样?人都死了归于黄土,还能给她揪着不放吗?还能对这个刚死了老婆的人说,我们还没报仇,你怎么能让她死了?
所以,诸多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后,温文曜最后只能说,“追悼会打算什么时候办?”
“不办了。”
“不办?你不是很爱她吗?怎么不请个神父过来给她念念,让她下辈子别做坏事了。”
温文曜现在说的话又很诛心了,因为他忍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他一直在想,凭什么?凭什么我家阿丰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好不容易跑了回来,又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而你这个女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两腿一蹬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种不上不下的憋屈的感觉,温文曜实在很痛很。他恨不得现在马上飞去檬国,把这个女人揪起来,打她好几个巴掌,质问她到底凭什么?
“她做出这样的事,如果办了追悼会,我怕韩会不高兴。”
“他当然会不高兴。但这是你的夫人,她死得悄无声息,你的手下们,就不会说什么吗?”
“这是我的家务事,别人没有权利说三道四。温,替我跟韩说一声,对不起。”
“要说自己去跟他说。再说了,你根本就没有对不起他。有罪的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