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做了好几次噩梦,有一次你哭得停不下来,还是我把你抱在怀里哄你。”
“什么?这是真的?我真有这么糗地时候?”
“嗯。”韩彧丰煞有介事地点头,把人抱得更紧了,还放在怀里摇了摇,“可不是?粘了我一袖子的鼻涕,擦都擦不干净。”
“什么?!”温文曜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丢人的事,竟然是他干出来的。但是看韩彧丰的表情,好像就没有骗他,不由得整张脸都烧起来了,就像一只煮熟的螃蟹。他心想,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这么丢脸过了,然后他就彻底释怀了。最亲近的人,不就是要看遍你所有的丑态吗?
“对了,亲爱的,你有没有感觉……我们的话题好像偏了。”
“……”
“我们刚才……不是在讨论要不要手术的问题吗?”
“是。我的意见是手术,宝贝,这次听我的,好吗?你就当是,让我任性一回。”
“我现在哪一次没听你的?”温文曜下意识地回答,事实上,他已经被韩彧丰那声“宝贝”弄得骨头都酥了,大脑更是不会运转了。韩彧丰说这个词,感觉自然和温文曜自己的不一样,首先声音就有磁性得多,简直要魅惑人心。
再加上他这几天咳嗽,更是增加了沙哑,总之,温文曜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身体里就像有一条电流窜过一样,酥酥麻麻的,几乎手脚都要不受控制了。
“那你就再听我一次。我答应你,活着出来。”
“嗯,我相信你。”温文曜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韩彧丰中枪之后,心跳停了这么久最终都能活过来,所以他一定是特别爱自己,那么这一次,他也一定会为了自己,好好地撑下去。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了。如果韩彧丰真的下不了手术台,那他一定在安排好一切之后,过去陪他。
不过这个想法,可千万别让韩彧丰听到,因为他必定会说自己还是不懂事,竟要丢下父母不管不顾。但温文曜想说,没有生死相随的爱情,算什么爱情。他其实已经很懂事了,知道安排好一切之后再走。至于父母,他知道对不起他们,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完全无法想象,没有韩彧丰的生活,就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多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