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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纶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依照温文曜说的,把手伸进被子里碰碰韩彧丰的手,“碰了,怎么了?”

“有温度吗?”

“没有,很凉。”苏锦纶大小也是个医生,对人体的温度及其敏感,虽然只是碰了不到一秒钟,但别人问他,他也能马上回忆起来那触感,“像冰块一样。”

“那你帮我暖暖他,好吗?”

“”苏锦纶忍不住想象自己坐在床边帮一个男人暖手的场景,浑身一抖,觉得自己作为直男的心受到了伤害。但是,他又抵不住温文曜一直看自己的压力,只好说,“要不我去护士站拿两个小热水袋,垫了毛巾放在他手下?”

温文曜一想这是个好办法,也就催促着苏锦纶赶紧去。在苏锦纶离开的时候,温文曜艰难地转头,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韩彧丰。

不过是睡了一觉,韩彧丰的脸色竟然又回复到刚醒来那会时的灰白,看得温文曜的心就没有一刻停止过痛楚,他多想马上过去摸摸他的脸,亲亲他的眼睛,好像这样,他就会马上醒来看着他一样。

因为呼吸不畅,韩彧丰也像刚开始那样,上了呼吸机,浑身上下插满管子,体位倒是采取半坐着的姿势,这是为了防止他在梦中窒息。

医生检查发现,他的身体在一夜之间衰败得很厉害,如今已经达到心衰三级的水平了。那颗离心脏极近的子弹,虽然没有在当时带走他的命,但也给他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意味着,他们之前的梦全部都破灭了。心衰三级的病人,无论后期调养得再怎么好,也是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甚至,他的死期都被定下了。

苏锦纶很快就拎着两个刚装好水的热水袋跑了进来,“来了来了!热水袋来了!”说完就又赶紧跑进洗手间弄了两条温毛巾过来,包裹着热水袋,小心地绕过层层管线,把韩彧丰的手抬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再把他的手放上去。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