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一个人!
温文曜现在紧挨着他,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传来的呼吸声,只不过很微弱,不像是正常人的呼吸声。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和自己一样被迷晕了所以才这样。
为了确认他到底有没有事,温文曜用自己的肩膀不断地撞他的胳膊,嘴里还喊着,“兄弟?兄弟?你没事吧?你醒醒……”
但是无论温文曜怎么动他,怎么喊他,那个人就是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这让温文曜有点害怕,心想,不会就是快死了吧?可是说来也奇怪,那人的目标分明是自己,那么这哥们又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是被自己连累了吧?
就在这时,他听到“啪嗒”一声,灯被人开起来了,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刹那间亮堂了起来,这让温文曜受不了地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能睁开的时候,首先入眼的竟是江时宴那张青白的脸,这吓得温文曜差点失声叫起来。
“阿、阿宴?!”
“是你的好情郎。”
“什、什么情郎?你是谁?快给爷爷滚出来!”
“年轻人,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那个声音很苍老,苍老到如同砂纸在地上摩擦,十分难听,听得温文曜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谁?”他耐着性子再问一遍,本不期望能得到回答,却不想,那人还真说了,“你也差不多猜到了,不是吗?认识一下,我是阿丰的爷爷,亲爷爷。”
“阿丰?在你做出这种事之后,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是他亲爷爷?天底下,有亲手送着孙子去死的爷爷吗?你知不知道他在审讯室里被欺负到胃穿孔?知不知道他被切除了三分之二的胃,就因为你愚蠢的举动?他本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