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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心疼,但温文曜明白,这是他的责任,就像此刻,他自己也有他该承担的责任,他让丁晓苏把他们已经商量好的,本该又韩彧丰做最终定夺的事情整理一份,发到他的邮箱,还有需要他签名的文件也派人偷偷送到医院来。

丁晓苏应了,然后说,“温少,等boss醒来,您劝他多少顾念着他的身子。”

“不用我说,我想他自己心里有谱。”

韩彧丰心里当然有谱。

事实上,在吊完两瓶退烧的液体之后,他就醒过来了。准确地说,是被难受醒了。

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浑身上下都酸软得紧,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并且胸口也很憋闷,十分喘不上气。当然,存在感最强的,还是腹腔内那娇弱的器官。

“你醒了?”韩彧丰一醒,温文曜几乎立刻就知道了,因为他的手一直握着他的手。

韩彧丰说不出话来,但手却不自觉收紧,最后将温文曜的手紧紧地反握在他的手里。温文曜看着他手背上的青筋,心疼得不得了,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再覆上去,轻声问,“喂……你还好吧?哪里难受?我……我叫医生……”

但是,就在他离开去按铃的时候,韩彧丰却抬手把覆盖在他脸上的氧气面罩拉下来放到一边,并且整个人都朝一边蜷缩了起来,也不管扎着针的管子会不会回血。

“彧丰?你怎么了?别这样你会伤到自己的!”温文曜赶紧要去拉开他按着自己腹部的手,“你放手……别这样……你是不是胃痛啊?我……医生马上就来了!啊?”

韩彧丰暂时没有精力回应他,他正用他的全副心神对付胃中撕裂般的疼痛。此时的人,双目紧闭,口唇灰白,额上的汗珠跟不要钱似地不断滴落在床单上,晕成一滩水渍。

温文曜心疼地摸摸他的头,把他的头发撸上去,嘴里还碎碎念,“怎么一醒就出这么多汗啊?真的不会虚脱吗?”紧接着又说,“医生怎么还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