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彧丰疲惫地伸出两指揉揉眉心,心里只有厌烦,没有触动。他不明白,当初决然放手的是他,现在是以什么心态再来纠缠不清?
眼见他说得越来越过分,他不得不出声提醒,“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宫墨。我爱你,那也是过去的事。”
“你看!你承认爱我了吧?阿彧,我就知道,不管我做错什么,你永远不会不要我的!”
“……”韩彧丰此刻想起一句话,你永远都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于是,他见说不通,就索性闭上了眼睛兀自养神,任由他在旁边喋喋不休。
所以他错过了宫墨那一闪而过的扭曲神色。
“阿彧,我们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你都不想和我叙旧吗?”
“……”
“你明明说过,不管我怎样任性,都会包容我的。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冷漠?你也是因为姓温的那么像我,所以才娶他的,对吗?你跟他不会幸福的,离婚吧!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韩彧丰实在不想承认,以前那个傻逼得不忍直视的人,竟然会是自己。不过换个角度想,谁没有年轻天真过呢?
“如果你的任性是指,在你爸爸打压我的时候袖手旁观,然后一句无法面对就出国一走了之的话,那么,我无福消受。你会找到更爱你的人的。”
“……”不得不说,韩彧丰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啊,成功让宫墨转变了脸色。他现在需要的是,有人将他特意遗忘的事实血淋淋地撕扯在他面前,提醒他,“宫墨,你怎么还有脸上门求复合?忘了你曾经做过什么了吗?”
现在的韩彧丰,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对方的脸色是怎样的异彩纷呈,他藏在被子下面的手,轻轻按了按左腹,深吸一口气道,“当初你爸非但逼迫我自己退学,他还要让我的公司开不下去。我也不怕告诉你,承丰能有今天,是我那个晚上,一杯,一杯地喝出来的。而在那之后……急性胃出血,差点出不了抢救室。直到今天,也有经常性出血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