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经父亲提醒,他才算想明白,韩彧丰当日在陷入深度昏迷之前紧急叫自己进去,是一种极度信任自己的表现。
如果不是,那他应该叫的是丁晓苏而不是自己。韩彧丰这样,就相当于暂时把全副身家托付给了他。
可是自己有什么可值得托付的呢?一无是处,理论专业知识一窍不通。
就在他坐在病床旁边发呆的时候,丁晓苏又用一句话点醒了他,“我记得,温少爷是檬国英伦大学毕业的吧?”
能在常青藤高校混出文凭的人,哪里会是什么庸才?他只是那四年太过放纵,又有所倚仗,因此一时忘记了他的本来作用和能力,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怪圈中。
韩彧丰这样,其实还是要给自己一个平台,一个能够施展拳脚的平台。
温文曜觉得,他差不多可以放弃在自家企业的工作了,因为在那里,既没有人愿意教他,也没有人全心全意信任他,再继续待下去,只会给别人平添笑料罢了。
于是,他又给温邺华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你不在九鼎干了?要去承丰?!”温邺华的声音比平时说话不知道高了多少度,他满脸惊悚,甚至不顾旁边还有对方团队在,直接走到一旁去讲电话。
他不明白,自己犟得像一条驴一样的儿子,怎么就在短短的时间中想通了呢?就在他迷惑不解的时候,对面传来儿子坚定的声音,“对,我要进承丰学习一段时间,并且我还要参与‘药酒’这个项目。”
温邺华沉吟了一下,“好,这是你做的决定,爸爸支持你。希望这次不要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做出点成绩来给那帮顽固的家伙看看。我温邺华的儿子,并不比别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