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韩彧丰眼里,却觉得有些不得劲。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刚回国从未打过交道的二世祖产生兴趣,甚至不惜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不过,既然主动招惹了他,那么就别想全须全尾地抽身而出了。

家里有这样一个小孩,也挺有趣的,不是吗?韩彧丰无奈地想,自己或许只是寂寞太久了。

“贤侄,你看这事搞的,也真难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肯原谅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了。”

“温叔叔,咳咳,不知者无过,是我这身子太不争气。这事就翻篇了,您看成吗?小曜年纪小,您也别太过苛求,我,咳咳咳”

韩彧丰原本只是想象征性地咳几声,可谁知道竟激出他喉咙中的痒意来,这一咳,就停不下来了。这还得了?温邺华赶紧亲自上前抚摸他的背部,触手的温度十分滚烫,他不由得惊呼出声,“贤侄!你发烧了?!”

原来韩彧丰竟是强打着精神与他说了这么久的话,顿时,温邺华心中对他更加愧疚了。其实原本也不过是一件小事,要是韩彧丰今天身体状况还不错,喝这三杯红酒丝毫不在话下,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架不住人家是带病上阵,并且自家儿子温文曜是在洞悉人家身体明显不适的情况下还非得去敬酒,这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而且温文曜自己也承认,他是打着给他个下马威的目的去的,原本打算灌他个一二十杯的,可谁知道他这么不能打?

“弱鸡。”温文曜十分不屑地撇撇嘴,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站了这么久,他已经有些累了。

“逆子!谁叫你坐的?!站起来!”

“爸!”温文曜触电似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文曜,你就少说两句。温叔,我看韩董也累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要不,改天再来?”

“好好好,改天再来。贤侄啊,我看这个病房条件也不是很好,要不,给你换到顶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