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播放的是舒瑾的《雪前》。
按了静音的歌唱到一句,“苍苍又莽莽,天留我不留”。
薛延其实会哼几句舒瑾火遍大街小巷的歌,朗朗上口。他刚出名儿那时候,白星就评价说,这才是个有故事的吟游者。
切到评论区里,顶端最高赞的热评说的是有关这首歌的故事。
“我那么多遗憾你知道吗:这首《雪前》是舒瑾在北境酒吧驻唱时期创作的,当时只有deo,有歌迷问他这么好听为什么不出完整版,舒瑾说这首歌是他的求婚礼物,完整版要在婚礼上唱出来。三年前,《雪前》出歌,歌迷纷纷会意祝福他新婚快乐,舒瑾开玩笑说,这歌一点也不甜怎么会快乐,没有新婚,这是分手礼物。”
薛延对明星的八卦没什么兴趣,不过看到对方是在北境创作的歌,还有些很微妙的滋味。整首歌的旋律本就是带着点异域风情的慵懒小调,再填入这么艰涩难啃的词,显得悲沉又压抑。
或许失恋的人更能感同身受,薛延却觉得没什么意思,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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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裴越川刚醒,就闻见了房间里浓烈如炸开般的水蜜桃味信息素。
怀里的oga睡得不是很安稳,阖着眼,蝉翼般的睫毛抖得簌簌的。淡淡的潮红从耳下一直蔓延到锁骨,起着黏糊糊的薄汗。
裴越川蹙了下眉,压着眼按捺住心底被勾起的躁动,起身摸着在床边靠着的行李背包。他来的时候带了几盒阻隔剂,本来是为程双双那位喜欢散味的幼年alpha准备的。
还没摸到盒脚,薛延便被alpha的动作吵醒了。他嗓子涩得发干,开口都沙沙糯糯的,“起来了啊?”
裴越川沉声:“你快到发情期了吧。”
同样也察觉到了腺体上的不对劲,薛延又缩回被子里,将后颈死死贴住枕头压下去,仿佛这样就能有效阻止信息素的散发一般,“你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