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四月初转的院,回了梧市。算一算,爷孙俩也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考完试能喘口气了,薛延想跟老头儿说说话。

寝室楼走廊上刮过凉快的穿堂风,楼下几棵歪脖子树上伏着绵长的蝉鸣,带着炎热的初夏气息。

今晚的夜空还亮着几颗星星。

薛延抬头看了看,跟老头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嗯,刚考完,还行吧,不会挂的,你操个几把心。”

“听说没挂过科的大学生涯都不完整,老子倒是想让你挂一挂!”

视频里的薛老爷子精神得很,靠在病床上翻着白眼,手机都拿不稳了。

“那下次让你满足一下?”

薛延懒散地换了只手举手机,又问:“你最近呢?病友相处得怎么样啊?”

“一般,他们这边搞的老年迪斯科圈我都融不进去。”

老头儿委屈死了,瞄了眼周围,又凑近了小声跟薛延说:“我隔壁床那老不死的,还天天偷我威化饼干吃,气死老子了。”

薛延给逗乐了:“那你下回在饼干里挤点牙膏,早点把他送走。”

薛老爷子:“算了算了,人老了,我就当给你多积点德了。几袋子威化饼干而已,虽然我心如刀割。”

“对了,你这个分化的事儿在档案上改回来没啊?变成oga后还是要多多注意,找个好alpha赶紧嫁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薛老爷子又提起他这一茬。

薛延正烦躁得很:“行行行,你别管我这个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