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是很想离开,可是怎么走?不说赵洛真正的意思,是在试探他还是真心想要放他走,就算他离开了,他这样手脚俱废,能去哪里呢?他无父无母,也不想去麻烦朋友, 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

就在萧晗泽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赵洛进了门,晗泽惊恐地抬头,却看见赵洛拿着药箱。

赵洛臭着脸把人拉过来,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手掌抚摸着人的双腿,上面有很多伤痕,只不过已经暗淡了许多,赵洛看着有些红肿的膝盖,,打开药箱,取出了药酒。

医生说,萧晗泽的病已经落在了骨子里,是没法根治的, 只能一点一点养,这双可以飞檐峭壁,腾空飞跃的双腿如今却只能在另一人的掌下瑟缩发抖,赵洛揉着萧晗泽的膝盖,猛然想起罗臻刚才问他的话。

赵洛,你不要后悔。

他后悔吗?把萧晗泽变成这样,他后悔吗?

萧晗泽敏感地感觉出揉着自己膝盖的手猛地战票了一下,似乎被什么所吓到的样子,有些奇怪。 赵洛阴晴不定,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该死,赵洛有种被人看透了心恩的羞怒之感,这个人还是罗臻。后悔吗?赵洛也在问自己,后悔吗?

萧晗泽不说话,看着赵洛越来越差的脸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天赵洛真的有点奇怪,反复无常,萧晗泽隐约觉得可能会和赵洛抓的人有关,他脸上的血那么明显,连擦都忘了擦,把赵洛刺激成这样。

赵洛敛下神色,一言不发地给萧晗泽揉着膝盖,掌心的肌肤温暖而光滑,和他冰凉的温度不一样,红肿消散了不少,赵洛放人到床上,自己收拾了起来。

赵洛将药箱随手放到桌子上,去浴室洗手,镜子里照出有血迹的脸,赵洛抚摸着那血痕。

这是罗臻的血,他和罗臻是兄弟,连血都一样罪恶。

赵洛将脸上的血迹洗尽,擦子净手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