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沉下了脸，心里无比烦躁，这几个月来他都尽心尽力对男人很好，说话温声细语，在没有呵斥和毒打过他，可是效果却微乎其微，在自己面前，还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以前觉得乖顺怯懦的男人很讨人喜欢，可是赵洛越来越发现，他更喜欢那个嚣张跋扈的龙藏。

该死，这么久了还是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变不回去了吗?

或许是觉察到赵洛的情绪，男人连忙摇了摇头，又怕不够，嗫嚅了两下嘴唇轻轻说道。

”不不用了”

因为很久没有说话，声音很嘶哑，听起来让人很难受。

赵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揉了揉男人冰凉的手，柔声道。

”不要这么怕，想干什么就告诉我，我都会满足你的，嗯?”

最后那个嗯字尾音上调，带着化到骨子里明显的宠漏，像是要酥到人心里去了。

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低着头继续不吭声。

只是心里突然默默回答着:他想要自由。可是他不敢说，即使现在看来赵洛对他掏心窝子的好，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假象，赵洛从未变过，从未变过

他可以逃得掉吗?以前的那些辉煌，肆意像是一场梦，龙藏这个名字，这个带着骄傲，用鲜血印刻在黑金榜上的名字，已经被尘土与空白掩盖，即使他真的离开了这里，可经历过这些折辱，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心里上的彻底击毁，他还能是原来的龙藏吗?

男人想起他的师父曾经对他说过，杀手的神经都很坚韧，从刀尖上活下来的人，血都是冷的，不论经受什么打击都难以被摧毁，可若一旦被摧毁，那便是永久地身心俱毁，即使敌人站在他面前，也再也握不动自己的武器了。

男人张开手掌看着自己的双手，即使尽力克制，他的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