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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疏遥意识到钟时天注意到他的伤疤,便快速穿上衣服,要解开浴巾时对钟时天挑眉道:“你要看着我穿裤子吗?”

钟时天回过神,啊的一声背过了身。

但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没能从他的眼中消散。钟时天问:“那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在日本的时候被绑架过几次。”赵疏遥说,“也和南野家的人因为掌权的问题闹过不愉快,还有些我都不记得了。吓到你了?”

钟时天没有回答,赵疏遥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他受过的伤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在钟时天面前他永远是强大的,带着信手拈来的自信,在钟时天看来他做什么都会成功,所以当初他叫钟时天放心,钟时天就真的相信他不会出事。

比起钟时天的暗自神伤,赵疏遥是切实经历过生死。

钟时天发散思维想了想,如果赵疏遥真的死在了某次劫难中……

一种巨大的恐慌瞬间笼罩着他,让他手心冰凉,心跳失速。

他可以接受与赵疏遥分手,可以接受永无交集,但不能接受赵疏遥离世。

他对这个人的感情太复杂了,就算是心里有怨念,有愤恨,也想他能无灾无病,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希望赵疏遥能好好的,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我穿好了。”

钟时天的思维收束,他转回去,看到赵疏遥就在眼前,对他温柔的笑。

“怎么了?”赵疏遥问,“还是被吓到了?”

“没有。”钟时天说。

“你不用同情我。”赵疏遥说,“这都是走捷径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