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仓皇别开目光,生怕自己的感觉外泄。
半晌赵疏遥才说:“醒了啊。”
钟时天拉起被子挡住半张脸,“嗯,饿了。”
赵疏遥起身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是滚烫了,“我去给你热粥。”说完他走出了房间。
钟时天也坐了起来,拍了拍胸膛,赵疏遥那张脸好看,但他却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把那悸动的症状归位发烧后遗症,他瞥到笔电,有些好奇,赵疏遥刚才在看什么?
于是他爬了过去,瞄到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美国次贷危机、投机性泡沫、羊群效应、债务债权链……
钟时天感觉天旋地转。
赵疏遥端着粥进来,就看见他软若无骨地趴在小矮桌上。
“坐好。”赵疏遥把笔电合上放到一边,把粥放在钟时天面前,“吃吧。”
钟时天一边呼呼一边问:“你看的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学习一些投资的知识。”赵疏遥云淡风轻地说。
钟时天立刻觉得他高大了起来,这种电视上一播他就换台的东西,赵疏遥居然在自学,他可真厉害。
他的目光直白透彻,心里想什么赵疏遥一眼看穿,他嘴角微勾,内敛的骄傲了一下。
可这种敬佩一下就被口中寡淡地粥替代了,钟时天恹恹地说:“好淡,我想吃烤肉,想吃炸鸡。”
“说想吃粥的也是你。”赵疏遥冷冷道,“只有粥。”
“可你得给我配点菜啊!”钟时天哇哇叫着,“跟喝水似的有什么意思?”
“病号要求别那么多。”赵疏遥不耐道。
“对病号你还那么凶。”钟时天假装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