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闲原本也不把他那些话放在心上。在池风闲看来,池先秋放狠话的模样,比一只立起来瞎嚎的小猫威风不到哪儿去。
“不过师尊到底还是弄伤了我的徒弟,要不师尊什么时候给他……”池先秋看了他一眼,就把话收回去了,“还是我改日代替师尊好好安抚他吧,眠云不是小气的人。”
“先秋,你那两个徒弟……”
池风闲想要告诉他,他那两个徒弟都对他心怀不轨的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
“他们……心思不正,你离他们远点。”
“师尊!”池先秋直起腰来,只当他是容不下自己那两个徒弟,虽然答应了让他们留下,但还是心怀芥蒂,才这样说。
“先秋,你……”池风闲按住他搭在岸上的手,“你信为师,他们确实动机不纯。”
池先秋下意识道:“再动机不纯,他们也没有按着我神交。”
这下池风闲说不出话来了。
他说不清楚,他和池先秋那两个徒弟,本质上是一样的。他说他们心思不纯,可他自己的心思也好不到哪里去。
池风闲想了想,又道:“你看,你与为师单独在一块儿,我们就能好好说话。”
言外之意便是,有旁人在时,他们就总是吵架。
这简直是池风闲说过的最有心机的一句话了。
池先秋也会过意来,只道:“眠云只是担心我罢了,他并无意挑拨,是师尊多心了。”
池先秋根本就不信,池风闲也不再说。池先秋百无聊赖地趴在岸边拍水,忽然听见池风闲道:“神交的事情,是为师不好,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嗯。”池先秋问,“师尊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
池风闲自然不能把自己当时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只道:“怕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