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这样会不会对余巧巧太残忍了。

明明余巧巧可以有更多选择的机会，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但是如果自己在这种时候，用道德绑架，来限制了她的选择。

等未来有一天，她后悔了，或者过的不好了，自己是不是算是毁了她的一生……？

二是……陆曼自己的自私。

和陈言认识也有四五年了。因为身份原因，陆曼其实算是最了解陈言感情生活的一个女人。

其他女人要不然没她知道的多（余巧巧），要不然比她来的晚（杨柔、何梦雪、赵瑛）。

只有她经历了陈言的全部。

所以，她知道，余巧巧对陈言是特殊的。

即使陈言自己好像都迷迷糊糊，但是身为旁观者，陆曼却知道陈言对于余巧巧的那种感情，是有别于其他几个女人的。

可能因为余巧巧是第一个认识陈言的，可能因为余巧巧的性格实在太让人心疼、喜欢，也可能因为余巧巧的外貌是陈言的理想型。

反正，余巧巧这些年，一直住在陈言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陆曼也是个女人，她也想着独占陈言的爱。

就算不能独占，那至少也能像余巧巧一样，成为最独特的那一个。

而如果余巧巧真的留了下来，一直陪在了陈言身边，那她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按照宫斗剧里的比喻就是：宛宛不死，甄嬛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自己到底是要为陈言考虑，帮陈言留下余巧巧，还是……装作没有发现这个机会，放余巧巧离开。

越想，陆曼越觉得迷茫，甚至原本她还清晰的脑袋，现在都已经完全是一团浆糊了。